
古代湖南在蔡倫的造紙術里、在醉僧懷素的狂草書法里、在魏源“師夷之長以制夷”的治國論點里、在曾國藩的勇猛湘軍里、在數代貢品酒的芳香里;近現代湖南則在齊白石的國畫里、在毛澤東的謀略里、在田漢的國歌里、在袁隆平的稻種里、在酒鬼酒的馥郁香里!所以湖南文化中有著極為強烈的政治意識,尤為突出的就是愛國主義精神。這些文化特點也都體現在湖南的酒文化里,南岳洞庭,岳麓湘水,湖湘美酒飄溢著醉人的芳香。
在歷史文獻中,古人對湖湘飲食亦有豐富的記載。如屈原在《楚辭》中就提到過衡陽古酒“骿酒”,并稱其為“楚源骿”,他還在《招魂》中,對楚地湖南宴席上的美食和美酒均做了詳盡而生動的描述。《戰國策·魏策》載“昔者,帝女令儀狄作酒而美,進之禹。”據專家考證,儀狄為女性釀酒官,極有可能是古武陵地域的部落先民。特別是古武陵文化圈的“酉水”、“澧水”,就與酒文化有著相當密切的聯系。《辭源》中寫道:“古文酒與酉同”。
按湖南民間說法,酉水河以前又叫酒河。而《酉水·禹貢》說酉水就出自今沅陵,酉水流域分屬湘、黔、渝、鄂邊區的武陵山地,為古酉人的世居地,酉水古稱酉溪,是武陵五溪之一。“遠在唐虞,為三苗地。”“楚、秦為黔中地,漢以降,先后設有酉陽縣、酉陽州、酉陽軍、澧縣、澧陽縣等”。
古代酉、酒、醴、禮都是相通用的,醇酒也叫醴酒,甲骨文中此字正象以陶豆盛醇酒祭神之狀,后人加酉旁為醴,《華陽國志·卷三》《蜀志》載:“始立宗廟,以酒曰醴”,上古時善于釀酒的部落所居之水為澧水。另外,楚國一地盛產菁茅(也稱之為苞茅),《禹貢》、《漢書·地理志》等就有“包匭菁茅”的記載。這種茅草同樣也盛產屬于楚國的湖南湘北和湘西一帶。
周天子讓楚人上繳的貢品,就有這種茅草,主要用于縮酒祭祀。另外《論語》、《楚辭》、《呂氏春秋·本味》、《齊民要術》、《藝文類聚》、《北山酒經》等文獻對湖湘飲、食均有豐富的記載。
另外,在湖南民間還有許多關于炎帝湖南酒——酒文化——造酒傳說,中華民族被稱為“炎黃子孫”,炎黃二帝中作為中國農業文明的開創者和傳播者的炎帝,“始作耒耜,教民稼穡;普嘗百草,始有醫藥;治麻為布,制作衣裳;日中為市,首倡交易;耕而作陶,創制陶器。”炎帝締造了中華古國最早的文明,為發展社會生產力,為中華民族的繁榮昌盛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,被后人譽為是農耕文化的創始人。
炎帝在湖湘大地上留下了豐富的足跡,湖南是神農炎帝和黃帝的生活之地和炎帝安寢之地(株洲有炎帝陵)。炎帝是農耕文明的始祖,也是酒文化的奠基人,炎帝時代已具備了釀酒的原料、貯酒的設備,并從猿猴造酒總結出了釀酒的技術,當然,炎帝貴為帝王不可能親自動手,只能教導和指導他人釀酒,依此來看,那釀酒之人必是湖南先祖了。
特別是在20世紀70年代,在長沙馬王堆漢墓中不僅有酒和大量殘留食品的遺跡出土,而且還有食簡、筷子和飲器、食器等,其量之多,其質之精,其包含的應用范圍之廣,足可以開一個漢代飲食博物館。
在西漢墓中出土的文物中關于酒的記載有白酒、米酒、溫(醞)酒和肋酒等幾類,特別是在出土的帛書《養生方》和《雜療方》這兩本醫藥學方面的著作中,還有我國迄今為止發現最早的釀酒工藝記載;馬王堆漢墓女尸數千年不腐的原因之一就是經過了“七竅灌酒”;在澧縣城頭山城市文化群中,考古還發現了用于濾酒的“漏斗形澄濾器”,這便是距今7000年——9000年前在湖南已出現釀酒工藝的歷史見證。
湖南還發掘出了中國南方最多、質地和造型最優、堪稱國寶的青銅酒器。以上所述都從文字和實物上充分證明了古代湖南自中華人文初始時,就產生了酒文化。
“酒文化”是中華民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,它的形成和發展,寓于傳統文化的形成和發展之中,一方面,它的發展與中華民族文化相融相依;另一方面,它也極大地豐富了中華民族文化的內涵。有人把“酒”比喻成是“文化”的酵母,歷數夏、商、周、秦、漢、唐、宋、元、明、清,直到今天,酒與文化何時有過斷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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