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天凌晨,我夢見一塊紅蘿卜地……紅蘿卜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彩。”這是莫言曾經做過的一個夢。
我想,莫言要是夢見一塊紅高粱地,他是否更會如悟禪機,創作嬗變。
不錯,在這塊充滿詩意的文學意境里,觸及了他內心一種莫名的感受,感受不斷膨脹,膨脹成《透明的紅蘿卜》,膨脹成《紅高粱系列》,從而讓我們看到“一個文學家的天才和靈氣,集中表現在他的想象能力上。”
“把風牛馬不相及的若干事物聯系在一起,熔成一爐,燴為一鍋,揉成一團,剪不斷,撕不爛,扯著尾巴頭動彈。”在莫言的筆下,怎么方便怎么來,隨心所欲和荒誕閑情,讓我們感到一切思想、現實的外衣就是語言就是符號,就是采擷各種生活的絲線來編織鮮活的紅高粱。
莫言的“通感”,不僅表現在紅高粱的春種秋收,也表現在中國農民播種在家園里的直率、狡黠、幽默,并深刻在紅高粱陳釀的一壺壺美酒里,綿長,幽遠。
莫言的魔幻,誠如所言:“在荒誕中說出的道理往往并不荒誕,尤如酒后吐真言。”今夜,陪你喝一壺的莫言,在空靈和朦朧中又會折射出怎樣的象征和寓意。
畢竟,大言稀聲;畢竟,高粱紅了。